投资与投机,不管是将钱投于资产,还是将钱投于机会,它们的本质都是将钱投于概率,因此,没有谁高谁低、谁好谁坏之别,只是选择的可能性不同而已,从概率大小上看,投资投的是概率大的,投机投的是概率小的,所以,前者相对稳健,后者易大起大落。从这个角度看,风险投资者,骨子里一般都充斥着投机性。
——坤鹏论
一、前情回顾
【资料图】
在《读<泰阿泰德篇>探究知识是什么(六十一)》中,坤鹏论主要分享以下内容:
验证它是真胎还是风卵(四十三)
苏格拉底提出,如果按照之前提出的音节的第二个定义所说,它是若干字母组合起来统一体,那么,它必然不应该有若干部分,而且这不仅适用于音节,除元素之外的所有事物其实都如此。
为什么?
因为,如果一个东西有若干部分,这个东西的“全体”=“总和”=“一切部分”。
那么,由字母组合而成的音节,它的部分除了是字母,不可能再是其他东西,所以,音节=其所包含所有字母。
但是,论证的大前提是字母是不可知的,这样的结果必然是,音节也不可知。
或者,反过来,按照之前所说音节是可知的,那么,字母也必然是可知的。
因此,音节只能是某种绝对不可分解、没有部分的统一体。
可是,这样的话,它也就成为了和字母相同的类型,是“一”。
那么,音节便和字母一样,既不可知且缺乏说理。
所以,音节的第二个定义依然是不正确的。
接着,苏格拉底话锋一转,谈到了学识字的亲身经验,会让人倾向接受与梦论相反的说法。
也就是,人们都是从每一个字母学起,不断用眼和耳辨别每一个字母,防止在书写或说话时将它们的位置颠倒错乱。
是啊,我们自己的学习,包括学习每一门功课或是技能,无不是从最基础的一招一式,也就是该功课或技能的基本元素开始学习,只有将它们学扎实,练熟练,才能在将面对由它们组合起来的事物时,游刃有余。
所以,如果元素不可知,不可认识,我们又如何能够学习它们、认识它们呢!
因此,如果听到有人说组合物可知,元素本质上不可知,我们会认为他是在有意或无意地开玩笑。
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?
其中的关键可能在于要搞明白“说理”(理解)到底是什么意思了。
二、验证它是真胎还是风卵(四十四)
“我觉得,还有另外一些证明方式可以被提出来。但是,我们不要顾此失彼,忘了审视摆在面前的问题,也就是:真信念附加上说理(理由解说)就变成了最完满的知识,这究竟是什么意思。”苏格拉底说。
“来吧!‘说理’(解释、理解)一词究竟指的是什么?我觉得,它表示这三者之一。”
“哪三者?”泰阿泰德问。
“ 第一 ,通过由动词(表示动作的符号)和名词(表示施动者的符号)组成的语言让自己的思想显示出来,也就是把信念投影到口里发出的气流中——就像投影到镜子或水面上,你觉得‘说理’是这样一种东西吗?”
泰阿泰德回答:“对,如此行事,谓之解说(说明)。”
“这是每个人迟早都能做的事情:除非生来聋哑,每个人都能指出他对任何事物的所想,也就是以辞达意。所以在这个意义上,任何人只要正确地认信了某个东西,显然就会拥有对它的说理,而正确的信念只能是知识而不会是其他东西。”正确的信念离知识绝不存在。
显然,这第一个意思将重点放在了“说理”的“说”上,也就是人们是如何将信念说出来。
因为“说”是除了天生聋哑之人每个人迟早都能做到的事,而且所说之话,也是其对事物的思考,那么,只要拥有正确的信念,就自然而然能够“说”出其“理”,也就拥有了说理。
“ 第二 ,对于我们正在考察的这个知识定义的主张者,我们不要轻易地指责他在说废话、言之无物。因为很可能我们此刻所推敲的或许不是该主张者的本意,其本意可能是:能够通过列举某事物的元素,来回答该事物是什么的问题。”
也就是:“能历举一物的元素以答一物为何之问。”
“例如什么呢,苏格拉底。”泰阿泰德希望对方举例说明。
“例如,赫西俄德在谈到马车的时候,说,‘马车有上百根木料’。我不能说出这些木料的名称,我估计你也不能;如果我们被问到马车是什么,我们能说出轮、轴、车身、栏杆和轭,就算差强人意,可以满足了。”
“马车有上百根木料”出自赫西俄德的长诗《工作与时日》的第456行,相比较而言,还是严群翻译得有诗味——聚百木而成车兮。
听到这个答案,“问车是什么的人很可能会讥笑我们,就好像他问你的名字,你却舍字母而仅用构成你名字的那些音节加以回答。”因为,轮、轴、车身相当于是组合物,而不是车的基本元素——木料。
“尽管就所说的东西我们做出了正确认信和说明,但是如果自以为是文法专家,能够像文法专家那样说明‘泰阿泰德’这个名字的‘说理’,那么这也是可笑的。”
“除非某人在真信念之余还能够完全列举出那个东西的各个元素,否则他不可能带有知识地做出说明,这应该是我们前面说过的。”
大家可能会有些不太懂,让我们来看看严群的译文:“因所想所答无讹,便自命为小学家,对大名‘泰阿泰德’一字,怀着并提出小学家的理解。其意以为:此不过真实的意念,尚非知识;正如前者所云,对一物的真实意念未加以历举此物元素,不可能提出对此物知识上的理解。”
还是有些懵懂?再看王晓朝的翻译:“我们要正确地思考和表达,但若我们以为自己是语法学家,能够给泰阿泰德这个名字提供像语法学家会提供的那种解释,那么我们是荒唐可笑的。他会说,如果不给你的真实观念列举一个完整的构成该物的元素表,要想对任何事物做出科学的解释都是不可能的,我想这是我在前面说过的。”
“前面说过的”指的是梦论,它对于“说理”的说法是:任何组合物的说理、解释、说明,就是其所有元素的名称的组合。
那么,就像赫西俄德所说的百木组成的马车,如果不能列举出每一根木料的名称,是不可能对马车做出有知识的说理。
“按照这个方式,他会说我们关于马车持有正确信念,但是,那位能够通过上百个部件而详细阐明马车之‘所是’的人,通过附加上这点而为其真信念附加上了‘说理’,他关于马车的‘所是’具备了专业技艺和知识,而不仅仅是信念,因为他通过诸元素成全了整体。”
严群则是这样翻译的:“他固然承认我们有关车的真实意念,然而并能历举百块木材以解说车的本质,才算真实意念加上理解;如此,因其以元素解说全体,便是达到车之本质的专门知识,但不仅有意念而已。”
泰阿泰德说:“你不觉得这个观点很妥当吗。苏格拉底?”
苏格拉底说:“小伙子,你是否觉得它很妥当?你是不是接受这个观点,也就是说,把各元素贯通起来就是关于一个东西的‘说理’,而把组合物或者更大的单位贯通起来则仍然是缺乏说理,请你回答,然后我们来进行考察。”
“朋友,你若赞成此说,认为:解说一物,从历举其元素说起,才算理解,从音段或较大的单位说起,不算理解;——你的看法若是如此,请告诉我,以便检查。”严群这样翻译道。
“我当然接受。”泰阿泰德回答。
在这段论证中苏格拉底给出了“说理”的第二个意思:
把事物的各元素贯通起来,或者,完整地列举事物的元素。
很明确,和第一个意思不同的是,它将重点放到了“理”上,主要讲了什么才是“理”。
由此也确定了“能够通过列举某事物的元素,来回答该事物是什么的问题”的人,才是真正有知识的人。
而如果只是将车身上的组合物,比如:车轮、车轴、车身等贯通起来也是缺乏说理,是对于马车是没有知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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